第2章 情人(2/7)
回道:“当初殿下离京,此人背主求荣,如今又来攀附旧情,是背恩负义之辈。殿下不需要这样的旧部,当杀!”
摄政王对此不置可否,起身走到铜架前,将双手浸到金盆中,以水清洗指缝间的血污。
侍卫看着他慢条斯理的动作,又低头拾起地板上的手绢,继续之前的话:“殿下,这是皇后娘娘的帕子……”
头顶人睥睨了他一眼。
那视线俯视下来,犹如带了千斤的力量,仿佛在看一只渺小的蚂蚁,让他霎时意识到说错了话。
屋内安静得仿佛空气凝滞,滴滴答答更漏声,如针锥刺激着人的神经。
侍卫大气不敢喘一下,脊背都向下塌陷三寸。
摄政王只扫了他一眼,便继续低头清洗手上血污。
“去告诉少帝,明日宫宴,本王会如期赴约。”
侍卫毕恭毕敬,俯首称是。
等摄政王抬手终于让他离去,侍卫背后已是满身冷汗,犹如经历极刑一遭。
出了屋子,他仍心有余悸,低头看着手中的丝绢,后悔自作聪明,怎么非要在摄政王面前反复提起皇后娘娘?
摄政王并非眷恋旧情之人,既已归京,昔日人与物,无论如何,都不会再有怜惜之情。
背恩弃义之人是,背主之人是,皇后娘娘也是。
摄政王一向喜洁,见到这旧情人的帕子,怕是要嫌脏的。
至于自己,惹了摄政王不悦,是不能再近前侍候了。
侍卫拧眉走下台阶,随意一扔,手中帕子随着冷风在空中飘飞,掉落到门边的火盆里。
炭炉里明灭的火苗,随风涌动,瞬间蚕食了丝绸手绢。
天色寂寥,大雪席卷着洛阳皇城。
巍峨皇宫矗立在暴雪之中,椒房殿,烛光渐渐黯淡下去。
外面雪花飘飞,风声呼啸,危吟眉梦里也是大雪纷纷,让她恍惚间分不清哪个是真实的世界。
她又梦到了和谢灼的初见。
十岁那年,危吟眉的父亲殒命沙场,母亲带着她与弟弟辗转波折,投奔了京城娘家,裴家。
对于出嫁新寡的女儿,裴家自然没有不收留的道理。但寄人篱下的日子,母子三人受尽了冷遇。
谢灼与她则是天壤之别,他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