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0章 冬天(3/8)
战斗。”他伸出一只手拍着阿比盖尔的肩,让她们一起组成小队战斗。
阿比盖尔身上总是缠绕着太多的谜团。很多次,德军的坦克似乎已经发现她们,炮弹已经发射出来了,却又在击中前巧妙地拐了个弯。要么就是在炮弹击中后,墙上的碎砖石头倒塌,当她们从废墟里爬出来后,发现身上没有一点伤痕。
脚上的靴子开始变得合脚了,本来急缺的干净水开始莫名其妙出现在房间的水桶中,阿比盖尔的包扎手艺格外灵验,不少伤员第二天就能恢复伤口。士兵们都察觉到这个女人身上藏着谜团,但又都大大方方地接受了。
“说不准真的还有当今科学没办法解释的东西呢?”同个队伍里的小伙子托里斯愉快地说,他擦拭着自己的爱枪,越说越觉得自己的猜想有力,“邓布利多同志身上铁定是被好运之神眷顾啦,我听说莫斯科还有些大学专门招这种有特异功能的学生,她肯定也一样!”
俄罗斯人不像意大利人,喜欢传奇,也不像德国人喜欢计较某些细节,他们更喜欢那种混合着冰雪、牺牲和坚强的故事。但是军队里的人们都喜欢阿比盖尔,就算是她真的和吉普赛人一样,随便拿出一副扑克牌说着要给这些小伙子们算命,他们也愿意捧个场。
阿比盖尔总喜欢用和印象中与母亲不同的眼神看着她,累的时候瓦莲利亚只需要把整个人的脑袋趴在她的膝盖上,对方就开始哼歌。英语、法语、俄语,有时候她还能听到中文,然后对方的手指划过她的衣服,像是母亲拍小时候睡不着的瓦莲身子哄她入睡那样。
瓦莲金娜有时候觉得羞愧,好像自己这样真的忘了自己那位坚强又温柔的妈妈似的,但是阿比盖尔的眼神,哎呀!她心里想到:“完啦,她把我当成她的孩子了!”
母亲,正是战乱中的母亲们,英勇地承受起世间最为深重的苦难——对儿女们近乎可怕的忧虑和思念。隔着千万里动荡不安的道路,妈妈在梦里对着远处喊着她的名,伸出双手,但又在扑到她之前醒了过来。
但是,当她在战场的休憩时间中醒来时,是有那样一双粗糙皲裂的手把她搂在怀里;在炮弹袭击过来,墙面碎裂开时,又是那个女人把她扑倒在自己身体下面。只有妈妈才有这样的力量,所以瓦莲金娜在梦里呼喊着她:“妈妈,亲爱的妈妈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