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 除夕往昔(1/6)

冰羽目不转睛地凝视着眼前的镜流，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。

那股熟悉的气息如潮水般涌来，冰冷而锐利的锋芒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。

\"不愧是你的后代啊……镜华，她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已经比你还要强大了。\"

冰羽不自觉地压低嗓音，轻声喃喃自语道。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记忆深处，浮现出镜华那张冰冷而倔强的面容。

如果此时镜华能够听到她这番话，想必一定会毫不示弱地与她争论起来，甚至可能冲动地直接去找镜流一较高下。

镜流敏锐地捕捉到了冰羽细微的声音，然而却只能分辨出那模糊不清的呢喃。从那含混的语调之中，她感受到一种深深的怀念之情，可究竟是什么让冰羽如此感慨，她却是一无所知。

就在这时，桂乃芬有些不安地小声嘀咕道：\"呃……话说这气氛怎么感觉这么冷冰冰的呀……\"

她的声音虽小，却还是被一旁的李素裳听到了。只见李素裳轻轻将手指放在唇边，做了个噤声的手势，然后凑近桂乃芬的耳畔低语道：

\"嘘……别出声，有圣君在这里呢，咱们只管静静地看着就好。\"

镜流站在那里，只觉得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被冻结一般，寒意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。她深知，自己能够停留在这个地方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。

她原本还奢望着能够再多看一眼这繁华热闹、充满节日气氛的景象，但心中却隐隐有一种预感——用不了多久，那些云骑就会前来将她捉拿回去。

与此同时，冰羽也敏锐地察觉到了周围弥漫着的阵阵寒意。然而，她并没有因此而退缩或者犹豫半分，而是迈着坚定的步伐默默地朝着镜流走去。

最终，她来到了镜流的身旁，然后缓缓开口说道：“如此佳节，一起走吧。”

听到这句话，镜流不由得愣住了。她那双隐藏在黑色绸带之下的眼睛，满是惊讶地望向冰羽。

因为在镜流看来，冰羽不可能不清楚自己乃是仙舟之上身负重罪之人，可为什么她竟然愿意与自己一同前行呢？

就在这时，冰羽似乎洞悉到了镜流心底最隐秘的困惑，他微微顿住身形，稍作沉默。

须臾之间，那犹如寒泉般平静而冰冷的嗓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