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妈妈和老院(2/5)
良心的小贼,我一把屎,一把尿拉扯他,谁想他说这样的话”,弟弟弟媳一再解释他们没有这么教,我不知道妈妈强撑的笑容下隐藏了怎样的心凉。
姐姐说,听说我“五一”假期要回来,妈妈十多天前就让把她从弟弟家接过来,想着我回来住方便点。弟媳妇和姐姐们关系不睦,每次周末、过节团聚在弟弟家,大家多有不便,连姐姐买的菜弟媳也不吃,很让妈妈为难。不过我回去也就匆忙两天,只要妈妈在哪我就陪她在哪,住哪都一样的。我担心妈妈离开弟弟家,他们孩子放学怎么办,弟弟会不会不悦,觉得这是因我而起呢?姐姐说“弟弟家的事也帮不到哪去,妈到我家来我帮她洗澡也方便点。”我心里隐隐觉得不安,妈妈不会又不想在弟弟家住,想着要回去吧?
我乘坐一大早的班车回家,中午12点时我发短信告诉姐姐已经到了郊县,应该再过一小时到达,姐姐说妈妈已经做好饭等我回来一起吃。我想她肯定又是大清早起来,做完早饭不停歇地忙中饭的吧,可是我什么点到还没准呢,我让他们先吃,我回来再吃。班车出了高速堵在还没修浚的路口,进的车、出的车困成一团,挤在窄乱的村路上,我只好眼巴巴等着,看着赶路的摩托车在一动不动的车流缝隙里艰难穿行,恨不能下车自己步行了。我告诉他们堵车了,什么时候到不一定,让他们别等我吃饭了。我到时已经2点半了,姐姐在车站接我回家,一进门妈妈迎上来,看着她还算精神的样子,我路途的疲劳也基本消失了。妈妈探询地问我“你的耳朵咋样了啊?”虽然我的听力因为听神经瘤每况愈下,但我搪塞她“嗯,还好着呢,就那样,你不要担心了”,我可不想再吃她到处求神问药找来的偏方了,比起她的迷信,我宁愿相信“科学”,尽管科学也治不好我的病。
姐姐端出第一碗饭到我面前,是乌龙头打卤面,多么熟悉的饭食啊。面条自然是妈妈手擀的,虽然她已经佝偻着背,手指也变形了,眼睛也花了,但还是能凭感觉切出挂面一样细、一样匀的面条。我们总劝她再不要手擀面了,买面条又便宜又省事,她总说“只要还有一口气能干动,我还愿意干活呢”。等我理所当然地大口吃着,才发现妈妈、姐姐才端上饭碗,我想发火责怪他们为什么不先吃,非要饿着等我到这会,但看着他们自然的表情洋溢着欢聚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