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章 舍我其谁(2/3)
害,到处都是坑坑洼洼和积水。贺兰和谢益清躲地雷一样在巷弄里穿行,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7弄134号。
不找人问还好,随便拉一个人问路反倒招来一顿白眼,连谢益清那张俊脸都没能幸免,可见张松年在家属区的日子应该不是很好过。
后来贺兰用一支雪糕从一个放学的小学生口中打听到了准确地址,来到老旧风化的木质大门前还不等她敲门,院子里便迸发出激烈的争吵声。
“你什么意思?怪我是不是?!是我让你妈那个时候生病的?还是我拦着没让你床前尽孝了?你妈快咽气了我不该通知你吗?因为见你妈最后一面你让人摆了一道跟我有什么关系?那是你自己不中用!”
“我什么时候怪你了?我不就说了一句要是妈当初没病就好了,你怎么想那么多?”
“是我想的多吗?你刚刚说这句话的时候瞥我一眼,什么意思?不就是怪我没把你妈伺候好吗?”
“这是你说的,我可没说过。”
“还用说么?你一直就是这么想的!跟我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半年多了,就是个瞎子也该看出来怎么回事了。”
贺兰和谢益清杵在门外,本意不是听墙角,而是想等两人冷静下来以后再敲门,免得大家面上尴尬。
谁料天不遂人愿,刚刚接过贺兰雪糕的那个小男孩从两人旁边挤过去,抬腿就把大门踹开,一边往院子里走一边高声喊道:“爷爷奶奶,你们吵完没有?外面有人找。”
贺兰和谢益清对视一眼,无奈只好跟上,尴尬地走进院子。
小院不大,最多也就二十平,还没黄鹂胡同四合院的花圃面积大。院子里挤挤挨挨摆满了东西,蜂窝煤、自行车、半截水缸养了几条金鱼,墙角一个水泥砌的墩布池子。
门窗和外面的木质大门一样,到处遍布岁月的痕迹,从里到外透露着窘迫,丝毫看不出来是一个曾经的国企厂长的家。
张松年的爱人有些不好意思,不等贺兰和谢益清站定她一转身便回了屋,只留下张松年一个人待客。
张松年本人大约五六十岁,外表看上还有那么一丝领导范儿。就是有些不修边幅,鸡心领的手织毛衣里面套穿一件灰色衬衫,下摆掖了半边在裤腰里,胡子拉碴看上去没什么精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