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血镜映骨(3/3)
,这身子可还温热?&34;
贝肉里的&34;小鱼&34;猛然攥住她手腕,脖颈浮现与阿樵相同的鳞纹:&34;你才是画中客&34;
铜镜突然炸裂,阿樵浑身浴血冲进来:&34;别信!她在篡改记&34;银丝贯穿他咽喉,将未尽之语绞成血沫。
歌女拨动琵琶弦:&34;苏姑姑问,你选剜他的眼,还是割自己的舌?&34;
镜阵突然转动,映出三百种可能:东首第七镜中,小鱼正用伞骨刺穿阿樵心脏;西侧第三镜里,阿樵耳后鳞片化作银丝勒住她脖颈
&34;我选掀了这戏台。&34;小鱼突然旋开伞柄,朱砂粉混着阿樵的血泼向铜镜。镜面惨叫着融化,露出背后藏着的青铜匣——匣面刻满命格符咒,锁孔形如优昙花瓣。
歌女忽然尖笑:&34;你怎知这不是另一层幻境?&34;她撕开脸颊,皮肉下钻出玉蝉蛹,&34;看看窗外!&34;
溟沧楼外墨海翻涌,十二具冰玉棺椁拼成浮桥。每具棺盖上皆刻着血字:
十载之约
剜目为契
阿樵突然扯断颈间银丝,将染血的护心鳞拍进青铜匣:&34;走!去浮桥&34;
匣盖弹开的刹那,三百根银丝从海底暴起。歌女身形溃散前嘶喊:&34;苏姑姑在最初的《描骨谣》里等你!&34;
小鱼攥着青铜钥匙奔出轩窗,听见身后传来阿樵最后的吼声:&34;别回头!&34;
浮桥在墨浪中起伏,首具冰玉棺内躺着穿杏黄衫子的沈墨瞳。她脖颈缝合线渗出朱砂,手捧的虎斑贝里传出童谣:
画皮描骨易红妆
借得美人寿数长
谁家新妇对铜镜
照见骷髅贴花黄
贝肉突然炸开,裹着血丝的玉蝉蛹拼成小字:
左数第七棺
有你十年因果
海风掀起第七具棺盖时,小鱼瞳孔骤缩——棺中躺着的,竟是二十岁的自己!